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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7月26日星期四

好久不見・倫敦



3年前作下來要回港生活的決定,除了是不想再過份依賴兩老的經濟支援,也是對當時生活不滿的小反抗,看似撇脫,但我一直很想念這裡,只是很怕回來會深陷回憶的黑洞所以一直不敢提不敢說。為怕在倫敦停留會淚崩,早前的8天假期本來只想跟老朋友相約在比利時見面,但最後我還是回倫敦了(飛倫敦的機票便宜太多!比直飛布魯塞爾整整省掉了7千港元,夠我買一條新的Comme褲子了),如自己所料,一下飛機立即淚崩,

我的行程如下:

1天倫敦>1天巴黎>1天安特衛普>1天鹿特丹>1天布魯塞爾>3天倫敦

每天起床把電郵先回一下再出發,把能看的展覽盡可能排在一起,uber uber uber再uber,反正我省下了數千元,數百元的交通費絕對不是問題,千萬別讓我因為在巴黎地鐵迷路/延誤錯過了什麼(最後我刷出了千多元的uber收據...哈!),在倫敦以外的時間我沒太多時間跟地市聚舊,雖然到訪的都是曾經最喜歡/熟悉的地方,但時間緊迫,未至於觸景傷情,但只要想到旅程以倫敦作結,心情總會突然變得緊張。

數天時間我年把老地方一一重溫也未做得到,更別說要到訪新地標,新店舖,或時下流行的新餐廳。分別數年後再回到曾經熟悉的地方感覺蠻奇妙的,當司機駛過Shoreditch Park,Old Street,Stoke Newington....一個個我曾經每天都經過的地方,原來腦袋真的會把片段在深處自動找出來,一一在身體內某個位置播放,雖然隔著玻璃窗,但我聽到跟室友買菜時的打鬧對話,嗅到舊家旁邊著名fish&chips的香氣,什至看到自己在大街上遇到偶像的情景。倫敦的地鐵在夏天依舊熱得可怕,到市中心的路我仍記得,加上天氣好,我一整天都在外面走,英國街上的老人一如以往常常把我誤認為日本人,以笨拙的日語稱讚我的造型好看,Soho沒太大改變,最喜歡的Koya Udon水準始終如一,以前最喜歡的店員把我一眼認出來,上前跟我擁抱,最常前往的蛋糕店老闆娘身體仍然健康,詢問我的近況後還偷吻了我的臉頰, World's End店長知道我會到訪,刻意把我想要的東西都留起了...... 這些大概就是倫敦給我的愛吧!還好經過這幾年都沒有改變。

我還偷偷跑進了舊校舍的圖書館,以前寫論文的地方已被改建,但參考書的位置沒變,想到那些寫到要生要死還差點畢不了業的時光我又差點哭了出來,哈!

很老土但我真的好喜歡倫敦這個地方,我現在的所有審美觀,衝勁和熱誠都是倫敦給我的,曾經很害怕離開後再回來一切會像香港一樣面目全非,但這次重遊舊地後我大概可以明白,不論自己怎麼因為生活而改變,這裡都不會變太多,我可以像從來沒有離開過一樣跟朋友坐在馬路邊喝酒,或在裁縫孫姐家吃著她拿手的家鄉小菜,只要我願意回去,總有人會樂意笑著迎接我。

我們下次再見,倫敦。


我應該是個很念舊的人,而念舊的程度連自己也有點覺得過於嬌柔做作,在訂最後幾天行程住宿時突然看到Don Gratton House在Booking.com available!我沒有考慮便訂了然後立即告知台灣朋友,在那邊認識的台灣朋友, Don Gratton House是我在倫敦第一個落腳點,雖然先後住過不同區域,但Aldgate East大概是我對倫敦第一印象, 因為在那裡結識的台灣人讓我對東倫敦的印象不至於太差。


(圖為10年我剛住進宿舍的第一天)


十週年快樂啊,我的第一批外國朋友。

2018年7月18日星期三

十年一遇 - VIKTOR&ROLF: FASHION ARTISTS 25 YEARS


(photo credit: Viktor&Rolf)

適逢Viktor&Rolf (V&R)品牌成立25週年,AW2018的最新系列品牌把以往的精選以全新的形式再一次帶回大眾眼前,看到大家對新作(舊作)大多驚嘆萬分,我反而認為二人在新系列的回顧做得太過保守,很多較早期奠定品牌形象的作品都沒有收納其中,與其在網上看舊酒新瓶,不如親身去看最初的作品真身。去年本來已經想到澳洲看品牌的回顧展但最後因為工作太忙沒成事,今年初得知展覽會在二人的家鄉荷蘭舉行,經過苦苦哀求老闆批予假期,最終我成功飛往鹿特丹,再一次親身感受二人真正大師級的威力。

對V&R最初的認知來自於2008年二人在倫敦Barbican Centre的The house of Viktor&Rolf展覽,事前我就連V&R如何發音也成問題,但10年後我仍記得當時自己在場內的驚訝和興奮。


當年的展覽以娃娃屋為主題,展廳中央設置陳列不同系列娃娃的大屋,因為Barbican展覽的間隔,我們沿著展覽前進就有如進入大屋一間一間的小房間一樣,以真人比例重現大屋內的情況,我認為這個展覽對我影響極為深遠,因為自此每次我在歐洲看到有關V&R的展覽,我都會想盡辦法前往參觀,哪怕是一雙鞋子,我也會坐火車到現場。

the-house-of-viktor-rolf9.jpg


(The House of Viktor&Rolf圖片來自dezeen)

在倫敦的那幾年斷斷續續收集回來的片段不少,這次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看二人的作品了,但從車站前往博物館的路上我心跳沒有停止過,展覽以2005年Bedtime Story系列大衣作起點,以2013年Zen Garden系列作結,讓我借展覽在此逐一介紹我最喜愛的Viktor&Rolf二十五年作品:

- 1999年的Russian Doll系列一直是我V&R的Top 3系列之一,在此之前我認為精彩的fashion show都是要上大舞台的,10年前後看仍是如此震撼,一個轉台,一個model,要讓人有高潮原來就是如此簡單,跟AW2018系列中的斷章取義版本完全不一樣。
- 1995年的L’Apparence du Vide系列二人仍以installation形式呈現作品,自製影子我真的覺得很有型!

- 1993年二人首次合作的Hyeres晚裝是品牌的開端,以極脆弱的材料製作晚裝可見二人在最初已喜歡向難度挑戰。
- 2008年的NO系列算是我對V&R最初的認知,知道這件外套曾被生產一直在二手市場希望尋獲,如果有哪位荷蘭太太看到這裡想賣掉它歡迎與我聯系。

- 2007年的The Fashion Show系列也是我對V&R最初的認知,初次看到時有種「原來地球不一定要是圓的」的感覺,形容breathtaking的設計大概就是這些。

左至右,上至下Atomic Bomb(1998),Black Light(1999),One Woman Show(2003),Flowerbomb(2005)
- 以上4個系列也許是一般人對V&R最深刻的印象,我印象最深的時Black Light的show上開燈走一次再以紫外燈照射再走一次和Flowerbomb舞台大轉換的畫面,當然這些都不能一一在展覽呈現。

- V&R放棄ready to wear後的couture系列在展覽中佔據不少空間,大部分系列我都覺得還好,但唯獨Wearable Art系列讓我眼前一亮,我在現場嘗試了解剪裁和拼接位但未能成功,當中的墨水是刺繡,金畫框細看其實只是加入填充物的模仿畫框組件。


- 展覽同時展出二人為歌劇 Der Freischütz (左)及Madonna(右)的表演服,我看完一秒立即轉身,我不是來看這些的啦!(哈)


- 陳列在展覽最尾的Performance of SculpturesZen Garden系列讓整個喧鬧的展覽於一片寧靜中作結,這次已是我先後第三次看Zen Garden系列的真身,至今仍然難忘,在設計衣服時要同時構想陳列的次序和位置一定是個複雜的課題,而把model變成moving objects但又不失人氣。


- 展覽美中不足的地方太多太多,如2001年全黑的Black Hole系列和2002年的Love Live the Immaterial系列,前者以全黑色作設計研究衣服的線條及剪裁,後者善用當時科技,以bluescreen原理讓 不同的背景投放到設計之中,我在10年前看已感到大開眼界,但如今只落得2隻娃娃的可憐下場。

(AW2002 Love Live the Immaterial系列)

viktor&rolf 1998的圖片搜尋結果
- 但最失望的是展覽竟然沒有品牌1998年第一個fashion show,品牌大部分標誌性元素(蝴蝶結,絲帶,像氣球的「充氣」線條等)早在這裡已成形,而model在謝幕時在高台摘下陶瓷寬邊帽及大型仿珍珠頸鍊一幕一直是重要的fahsion moment,未知為何整個系列就連錄像都未被展出,是我認為最美中不足的地方。




(Barbican展覽中的圖片已找不回來,這是大概三前年我在海牙一所博物館看到的First Couture系列真身)

展覽對我來說有些雜亂但如要以最短時間了解或重溫V&R的多年經典,一趟荷蘭行或者值得你在9月底前一去。 我追縱V&R的行程繼續,我們下個展覽見!

VIKTOR&ROLF: FASHION ARTISTS 25 YEARS

Kunsthal
Museumpark
Westzeedijk 341
3015 AA Rotterdam

2016年3月7日星期一

42 MIRRORS BY WONG WAI YIM


有時真的不要不信「Life is a circle」這個簡單的道理,還記我去年因為Rick Owens的SS16秋列我提及過的黃懷琰老師嗎?自課程一年級後我們未曾見面,不論在香港,倫敦,還是巴黎也沒有。分別近8年後,我在香港跟她再次遇上,在她舉行的活動之中,我不是每次都能夠明白懷琰作品想表達的理念,但每次總會為我的價值觀帶來一點小衝擊,人的進步大概也是因為像這樣大大小小的化學作用吧。

這次活動明為四十二面鏡子,她在活動專頁留下一句「你願意成為四十二面鏡子的其中一面,幫助映照出對方的的實相嗎?」,活動很簡單,就是在場內找個對象然後面向著他,從頭到腳仔細觀察和形容其外觀一分半鐘,如果完成後還有時間便要從頭再做一次,之後被對方以同樣的方式對待,兩人都完成後再找未遇上的人進行相同的動作,直至活動時間完結。我刻意選了Craig Green SS16系列的襯衫出席,目的只是好奇不同的對象面對著不一樣裝扮的人會有什麼反應。



我發現人在觀察別人時是會選擇性地對某部分特別注意,像我自己最留意別人的眼睛,耳珠和服裝,誰的年紀很大但眼睛很有神,誰的眼睛大分明亮,直視它們是會覺得被看透了一樣;誰的耳珠很飽滿,誰的釘滿耳洞;誰的衣服經看起來很多經歷......我發現要用一分半鐘時間觀察再作口述是一件十分費力的事情。另外在找對象的過程也十分有趣,在場內走動不下10次,有些人你總是遇不上,有些人遇上了你卻不會想停下腳步跟他/她搭擋,有些人你在上一局已看中了,之後很自然地走在一起,在街上看到不認識的人大概不會分如此長的時間來觀察對方身上的細節,哪裡有痣,哪裡膚色比較黑,有一位外國人在我一直插袋的動作指出我的不自在,一個人參加一個數十人的活動而跟參加者不認識真的會讓人不自在的,本來邀請了幾位朋友一同出席但最終沒人有空同行,這樣我反而更能夠讓自己看到陌生人眼中的我,有幾位女士問我是否藝術工作者,也有人誤會我常去健身。大家最留意的竟然是我在Antwerp買的長耳環(而不是一直以為會是主角的拖地腰帶),我刻意營造的形象十分順利傳達到大部分人的眼中,有些人觀察比較仔細,把內在的我也看透了。這個「遊戲」對我來說十分有趣,人與人之間(最低限度如我)如何借助衣服溝通,在數十分鐘內如何跟場內大部分人認識起來,雖然一分半鐘的時間我未能完全了解各人的工作,工資,最近有否失戀,但奇妙地跟部分人像連接起來一樣。

如果懷琰對我的印象仍停留於8年前的我,好看到活動當天的我應該會嚇一跳,有機會我們來把這個活動在另一個空間再進行一次,也許大家也會像我一樣有些另類的得著。

2016年1月19日星期二

哪一天我們會飛



寫作技巧因為過度放縱而日漸生疏,給果我不再強迫自己再寫作相信便會退化,我想這裡暫時不會更新一些只寫時裝的文章了,如果你是因為我的時裝評論而到訪的,先接受我的道歉。回家後發現有太多東西比時裝更值得關心,如果有天連發表不同意見的機會也不存在了,我們又可從哪裡創作讓人驚嘆的作品呢?

最近值得記錄的是我在終於去看了一套本地電影,我已經不記得有多久沒在戲院看香港電影了,《哪一天我們會飛》這套有關成長的矛盾的電影,剛上映時我沒有去看,看到影評的高度評價我沒有膽量去看,最後在叱咤頒獎禮現場聽到主題曲後,我鼓起勇氣在它最後的放映戲院買了票入場。

本來以為是以回顧作包裝的愛情電影(我事前連預告也沒有看過),但最後卻讓我在兩小時內重溫了出國前,留學期間,以及回來後對前境的迷惘。「我的夢想」這作文題目在成長的過程總會在不同時段重新出現,記得我每次的答案都不一樣,而隨著成長,對夢想考慮的因素便越來越多,戲中各人坐在禮堂被老師批評「夢想計劃書」中對未來計劃得不周詳那一幕對我來說十分深刻,在不同的限制和問題的引導下,眾人的夢想都變質,主角余鳳芝的夢想是當空姐,因為可以環遊世界,最終由於成為了旅行社導遊,余鳳芝那句「我覺得夢想,應該是,當你快要停止呼吸的時候,仍然覺得一定要做的事情。」,應該獲得不少人的共鳴,但最讓我難忘的卻是蘇博文拉著余鳳芝說「香港不是給人發夢的地方」然後請她跟自己一起去英國進修的情境,像我這些曾在英國留學的人應該感受最深,父母的朋友最喜歡以工資來斷定你的人生是否成功,在香港不要說是工作,就連衣著,只要你跟別人不一樣,總會有幾個路人喜歡對你評頭品足,不過我認為社會進步很多時候是需要衝擊的,因為帶不同大小的衝擊我們今天才有人會出來對抗不公,所以我會繼續穿那些很多香港人也覺得不順眼的衣服。


有時候真的不得不相信命運,在倫敦5年碰面過無數次也沒有認識她,偏偏在香港幫老師聯絡Style Bubble到學校演講時結識了,我還當了半個不稱職的主持人,不過出席的同學對我們的對話內容似乎興趣不大,最熱鬧的是完場時的「合照環節」。打卡,selfie,跟別人炫耀自以為與別不同看來以成為年青人最大的娛樂,我對這現象有點小失望。前段時間跟香港的買手朋友談及新設計師在香港的銷售情港未如想像中理想,加上Matthew Miller來港時親身體會時裝學生對設計師認知的貧乏,我把這現況歸咎於教育,大眾認為在時裝界生活一定是浮誇的,從而吸引一些喜歡浮誇便以為自己很喜歡時裝的人入行,最後惡性循環使整個行業也充滿虛有其表的人,key opinion leader(KOL)大概是它們帶來的產物,我十分好奇有多少位穿著名牌出席品牌的KOL真正了解行業運作,不過無知名度如我當然沒資格評論擁有數百萬支持者的網絡紅人的時裝知識。如果香港需要一場改革,或者我工作的行業也需要一場革命。


香港不是給人發夢的地方嗎?有段時間我也認同,但在樂壇頒獎禮看到那些新歌手又笑又哭我便立即否定自己,唱歌支持不了生活,去打工還是要繼續唱,相信自己總有天會得到認同,這行為其實已跟社會上不斷灌輸「要成功便要有錢」的價值觀抗衡。有天我會結集這裡的夢想家一起做個創舉,到時候或者你也可以加入我們。Just in case you care,我在分享會當天所穿的編織外套是XU ZHI的SS16系列,雖然是出道系列但已進駐各大時裝店,中國地區在棟梁有售,倫敦的朋友請到Dover Street Market參觀選購。(文末打個小廣告,yeah!)

小更新:XU ZHI的系列也在Lane Crawford上架了。

2016年1月1日星期五

就只是來交待一下近況


我發現寫作跟演奏一樣,放低一段時間後是會生疏的,因為寫作比賽和出版的事情數月來我一直處於burnt out的狀態,越寫不出就越不想寫,情緒不斷循環到最後我決定先放低它去放任自己不管,老實說沒有壓力的生活最初是很爽的,但習慣了會覺得有一點無聊,接著便面對著要打包回港,適應香港環境等一連串的關卡,我任性不想做這樣不想做那樣,不合心意的直接說不,所以我仍然沒有新的落腳點,不過不用替我擔心,我相信很快便有新的車載我走。

年底一直在回顧(因為今年真的沒寫過什麼所以好像一整年都在回顧)所我不再重覆2015年首9個月所發生的事情了,回來後我去了幾個大小旅行;跟了一個廣告,是以前的上司請我去的;把Matthew Miller帶來香港當了一星期私人助理,不做也不知道自己可以把一些事情處理得如此成熟。暫時不想回去當記者了,回來後一直很不安同時覺得自己應該嘗試一些在倫敦沒做過的事情,或者我可以因此走更遠的路,分享比寫兩性關係和Kim Kardashian又生了多少個小孩更有意思的事情,其他門不開給我的話我會回來的,如果到時候還有人想看的話。

幾星期前我自薦去了一家公司當stylist,零經驗零美學根底但別人卻給了我機會,見了兩次面我便把數萬元衣數交到對方手中,信任真是種奇秒的能量,我暫時不打算在這裡公開跟我合作的歌手,到有天那張專輯內頁寫上我名字的時候,請你們到唱片店支持一下我。

最後來到大家(包括我自己)都十分關心的題目 - 你的書呢?

因為我一直收不了尾、電腦不聽話整個hard drive升天(我因此不見了好多在倫敦的美好回憶),封面問題......應該會延期了,我十分感謝出版社對我的包容和體諒(千萬不要跟我解約啊求求你!),我答應大家它將會在2016年春季跟大家見面。

我們遲一些見,在我的發佈會上。

2015年10月5日星期一

「HOW DO YOU FEEL?」


上回提到回家前的兩星期最多人問的問題是「How do you feel?」

我沒太多感覺但朋友對我異常平靜反應有點好奇,大概這不是他們最想要的答案,或者我應該搞個告別大會然後在眾人面前大哭一場,但是我沒有,說沒有不捨是謊言,但我真的沒有大家(自己)想像的那樣希望留下來,真正的feeling在起飛才真正有受體會,我乘搭的是阿聯酋的航班,所以行程中以杜拜為中轉站,在等待轉機的過程聽到中文廣播心情便不自覺地煩燥起來,大概我內心都有不安份的因子,乘客來自世界各地為什麼只播中文呢?在登機後坐前方的兩位女士一直不斷談及我行李有多大,我不知如何發應所以只以微笑回應,決家是你自己做的,結果如何也要自己面對啊!

回家不足一星期不適的狀況已不斷出現,家中的活動空間變小(我是從一個一人單位搬到一個單人房啊!),走慢點被撞到還要被罵,穿著喜歡的Comme會被人指指點點,趕時間在電梯請別人借過會被罵趕著去投胎......我真的有舉不完的例子,如果以insideout的角色來分析大家應該是紅色的,這個城市從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暴燥我不知道,或者我可以做的是盡力保持平和,讓被同化的速度減慢。父母不斷提醒我快點找對的路然後賺第一筒金,或者我也是時候應該把這數年建立的東西轉化成金了?但我不是水貨客,很多事情不是一買一賣就能成事的。



噢!你想跟我談談香港的時裝?正如好朋友所說,就連時裝媒體也不跟隨政府「不做不錯」的原則,我們什麼也不要做好了!數天前大家也被Rick Owens SS16的女裝系列洗板了吧?有人掉下一句「時裝o既野,我識條春咩?」(時裝這玩意,我懂個屁)作結,我一眼便看出是參考Leigh Bowery二十年前生前作品的山寨品,支持者大叫Rick是forward-thinking,大眾大叫看不懂,我認為出貓,取巧製造話題不叫forward-thinking,而連大型媒體也對系列大叫不解,各位還可以做什麼呢?別誤會,我不是要說香港沒有優秀的時裝工作者,也不是要說自己認識Leigh Bowery有多「威水」,學海無涯啊各位,當媒體人的使命感或者不是每個人都會擁有,但發掘大家不知道的介紹給大家是我一直最喜歡做的事情,不賺錢所以一直不被重視,但我保持著這份使命感或者下一代的時裝工作者會比現在好奇一點,反叛一點,包容性大一點。

現在突然有點想念倫敦家中那個常有蜘蛛爬進來的小窗台。

而How do I feel?有點不適,畢竟我是在倫敦如此開放的大城市一下子回到一個看似開放但固步自封的故鄉,要平衝不是一兩天能完成的事情,痛苦嗎?不太,我在當時如何在倫敦適應現在就如何重新適應,Winifred在書中提及過要成長必需伸展,to grow is to stretch,嘗試從未做過的事情最初都是不舒服的,不過伸展完或者我又會有新武器打怪獸呢?

也許我很快會再擁有一個擺放Simone Rocha舊作的小窗台,就像照片中那樣,但在之前請先耐心等待。



註:初次接觸Leigh Bowery是19歲在香港IVE黃懷琰老師的Cultural Studies課堂上,她應該是其中一位擴闊我思維的老師之一,沒有跟隨她鑽研藝術,我現在做人仍十分膚淺,但課堂上帶來的啟發一生受用,教學應該如此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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